“難得看見你居然來求我辦事。”再次見到娜塔莉的佩吉自然還是很高興的，她的身體最近又差了一些，護士們本來是勸她吃完藥以後就好好休息的，但是她自己執意想要聽聽娜塔莉想和她說點什麽。

“你要快點好起來才好，這也算是我求你的另外一件事情了吧。”目睹了查理的葬禮以後，娜塔莉終歸還是開始有一些不同了，她幫佩吉倒了一杯水過來放在旁邊，佩吉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過還是混著水把藥吃了下去。

娜塔莉就這麽看著她，佩吉也老了，她開始感到有些害怕，因為她所認識的人只剩下佩吉還留在這個世上了，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也許，到最後真的只留下了自己一個人，和以前那些記憶陪伴自己。

會很孤獨。

“這可由不得我。”佩吉笑了笑“說吧，什麽事。”

看著佩吉望著她那真摯的眼神，娜塔莉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開口說出了這一次來的主要目的。

“我想進入你所創立的那個國土戰略局。”終究還是嫌那個名字太長了，娜塔莉索性縮減了一半，幸好佩吉還不糊塗，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神盾局？對，局長特地來找我商量了一下，那個名字的確太長了。”好歹還是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見，佩吉很高興可以見證它的改名。

不過讓她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麽娜塔莉還會想做這個，事實上，她以為沒有了戰爭娜塔莉就應該開始好好享受她的新人生才對，就像沒有接到任務的那時候一樣，整天無所事事的……好吧，也不算無所事事，最少她賺來了一架飛機。

“你想讓我做你的推薦人？”

這對她來說當然沒問題，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佩吉，九頭蛇還存在著。”猶豫了一下，娜塔莉最終還是把自己想這麽做的原因說了出來。

雖然這麽說實話對佩吉來說有點殘忍，不過娜塔莉認為佩吉需要知道真相。

“隊長當年並沒有全部消滅掉他們，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勞爾先生就是他們的人所殺死的，查理所調查到的消息。”

看著娜塔莉臉上明顯還有著一點沈重的悲哀，佩吉知道這大概就是她去趟英國一個月才回來的收獲了，真是……算不上是好消息呢。

如果讓你知道你的愛人的逝去有可能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佩吉這樣只是稍微晃神一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只是有些為斯蒂夫感到心酸。

但是畢竟她經歷的事情不算少，她很明白這個消息到底有怎樣的重要性，九頭蛇組織對他們來說不是歷史，是事實。

“我能幫你，但是……”佩吉停頓了一下，看著娜塔莉那個嚴肅的表情，她笑了笑“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時代都變了，連佩吉都學會和她討價還價了？這讓娜塔莉稍微楞了一下。

“如果斯蒂夫也醒來了，你代我陪他跳完那支他欠我的舞。”佩吉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溫柔都像只是在討論明天的早餐一樣，這讓娜塔莉感到不安，對她來說更像是在交代後事。

“至於那三瓶酒，我還你兩瓶，最為違約，我都把斯蒂夫送給你做舞伴了。”佩吉現在的樣子很平和，但是娜塔莉完全不能把它當成日常問候一樣來理解和傾聽。

“我也沒辦法陪你一起喝酒了，娜塔莉，你知道我還是愛你的，對吧。”

自從知道自己的身體真的只是在一直走下坡路的時候佩吉就想對娜塔莉說這段話了，她知道了娜塔莉醒來以後的確開始有了希望，但是她的身體熬不住了也是事實。

弗瑞局長似乎帶回來了一個消息，他們找到了疑似美國隊長墜機點的痕跡，佩吉相信斯蒂夫還活著，就像她當年也一直相信他能救回107步兵團的人一樣，但是她總是忍不住多想一點，如果她不在了，有娜塔莉能夠陪著他，她心裏最少好過些。

也算是另一種程度的自私吧，佩吉心裏想到，不過她這一輩子都沒自私過幾回，就這樣吧。

她希望，這兩個人可以給互相做個伴。

“你個騙子。”同樣是躺在病床上的人和來探病的人，她們倆的情況和當初完全相反，但是所不同的是，如果佩吉一旦離開，就真的不會再回來了“我們明明約好了的。”

她來這裏可不是為了聽佩吉來說遺囑的，而且留給她的居然不是什麽紀念品而是一個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的美國隊長，十有八九是沒多大可能了，娜塔莉只是覺得佩吉也許是想給她一個希望，可是她要著這個希望幹嘛？她又不是佩吉，才不會心心念念一個人就這麽一輩子呢。

能真正見到的，得到的，擁有的才是好的。

“對，但是我違約了，誰讓你回來的太晚了。”佩吉有些無奈的說道，她看著娜塔莉那一臉的不滿和擔憂，終歸還是軟了下來。

“好好幹，女孩，我還沒死呢。”拍了拍娜塔莉放在床邊的那只手“如果可以，我會努力好起來的，但是你總不能讓我一大把年紀了還去喝酒吧。”

看著佩吉好像又有了一些精神，娜塔莉才稍微放心了一點，她就怕等她轉身一走佩吉就離開了人世，就算拖久一點也好，她希望佩吉能活下去。

“就算不喝酒你也得給我養好身體，羅傑斯隊長還是留給你好了，你想轉讓舞伴權利，也得看他願不願意啊。”娜塔莉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她對於羅傑斯隊長來說有可能真的沒什麽魅力，不然也不會當年就直接這麽被推開了。

“佩吉，他想見的是你。”對於這種現實娜塔莉從來不逃避，她很坦然的承認了“就算是我後來自己樂意和他在一起了，我也得是自己來。”

既然對於佩吉來說一直活下去的動力是因為還沒見到美國隊長，那麽娜塔莉不介意讓這個動力存在的更久一點。

“我可不要你讓的！我能做到的，你知道的。”一臉驕傲的表情，娜塔莉當然有這個資本炫耀，她當年的戀愛經驗絕對輝煌。

嗯，如果那真的是戀愛的話。

“行了吧。”想到那些年的破事佩吉都忍不住翻白眼了“我會和弗瑞打好招呼的，你直接去找他就好了。”

突然想到娜塔莉提到的那件事情，佩吉不得不多說一句。

“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他，你可以信任他這個人，但是，不要完全信任他的全部決定。”提到現在這些人的管理方式佩吉就怕娜塔莉吃虧，不過……查理應該會幫她的吧？

想到那位神奇的兄長大人佩吉好歹也松了口氣，以他的身體也算是可以幫娜塔莉挺久的吧，看著娜塔莉突然有嚴肅起來的表情，佩吉有些不知道她又想說什麽了。

突然想煽情一把的娜塔莉突然想起了以前在一本書上看到的一句話，稍微改編了一下，把它說了出來。

“佩吉，你知道的，我之所以選擇留在神盾局，是因為它是你建立的。”

“明明是因為它是霍華德建立的吧，我就知道你查過它的歷史了。”

“好吧，被你知道了，也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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